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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花信17(花吐症paro/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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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不管前线战事再怎么紧张,上海都处在一片安宁祥和的假象,新政府的粉饰太平中。

        明楼思前想后,临下班前还是叫阿诚进来换了一身与他的西装相差无几的西装。

        明楼因着花吐症,身形消瘦了不少,虽然不甚明晰,但在人群之中,阿诚有了这样一层保护,他也能安心几分。

        一踏出新政府办公厅的大楼,明楼的神经就紧绷起来。他不敢有一丝松懈,生怕出现疏漏而伤及阿诚。

        站在车前,明楼的态度难得的强硬,他皱着眉说:“今天我来开车。”

        阿诚奇怪于明楼今天的反常,看了看他说:“不行,大哥。我们今天要出席的是新政府召开的和平大会,哪有长官载着秘书去的道理。”

        明楼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心里总是泛着强烈的不安,他自己来开车总是能有所防备的。

        “你听话,今天我开车。”明楼不由分说的开门坐进了驾驶座。

        阿诚无奈,只好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礼邦酒店是一家日本人进驻上海之后迅速发展起来的酒店,其背后缘由自然不必多说。有了这样的背景,这酒店自然是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明楼停好车,带着阿诚慢慢的走进大门,一边走一边不停的观察着四周的地形。他一路上都十分小心,却并未发生什么事。越是这样,他就越确定,汪曼春是要在晚会现场出手。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表面上明楼还是表现的十分淡然,满面微笑的朝向他打招呼的人示意。

        阿诚听话的紧跟着明楼,一步也不敢离开。虽然他不知道明楼为什么紧张至此,但是既然应了明楼的话,他就一定会做到。

        按照惯例,明楼作为新政府财经顾问,特务委员会副主任,在这样的场合是一定要上台发言的。但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连连摆手称身体有恙不便上台,生生推掉了这次讲话。

        他现在寸步不离的呆在阿诚身边,就算是这样都有可能护不住阿诚,明楼又怎么可能放任阿诚一个人独处呢?

        阿诚担心的看着明楼问道:“先生?不舒服吗?”

        明楼端着酒杯轻笑一声,说道:“没,不过是懒得再说那些虚情假意之辞罢了。”

        阿诚见他这副难得的无赖模样,不由得也笑出来。

        汪曼春为了今天的计划,特意打扮了一番,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是清丽动人之姿。她相信,明楼绝不会拒绝她的。

        她朝着明楼走去,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师哥,不与我共舞一曲吗?

        明楼后退一步靠在阿诚身上,神色黯淡的说:“曼春,不是我想扫了你这兴致,实在是今天头疼难忍,才不得不拒绝。”说着,他抬起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汪曼春正要说话,明楼站直身子,敛去满面的疲惫,强打精神说道:“算了,拒绝女士从来不是我明楼能做出的事情,我还是陪你跳上一曲吧”

        “算了算了师哥,你还是好好歇一会儿吧,跳舞什么时候跳都行。”汪曼春见状,还是忍不住心疼明楼的身体。

        明楼缓缓的点点头,凝望着汪曼春说道:“曼春,还是你最懂得体谅我。”

        纵使是早知道明楼对她没有半分情意,但汪曼春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她愿意为了面前这个男人做任何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宴会厅里始终风平浪静,一派祥和的气氛。

        可越是这样,明楼就越是不安。离晚会结束已没有多长时间,若是再不动手,那便是要在他们回家路上了。到那时如若徒生变故,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保阿诚无恙。

        被动等待最是难熬,明楼不愿冒险,但他的身体确实开始不适,已经不能再拖。

        他不动声色扫视二楼,突然发现阴暗处隐着一道身影,看来是刚刚准备好。

        他作势要离开阿诚到桌边取酒,眼睛却一直关注着二楼的那人。果不其然,那人立刻有了动作。明楼来不及多想,一步迈回阿诚身前。

        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撕裂了和谐的画面。

        宴会厅里一片混乱,匆匆的脚步声交杂着女人尖利的叫喊遍布了整个宴会厅,不停的有人向这边跑来。

        但是阿诚完全感觉不到了,他只觉得心脏一阵疼痛,世界在他眼中仿佛都失去了色彩。

        明楼在他面前倒下的时候,阿诚甚至都没有伸手去扶住明楼,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前一刻还生龙活虎谈笑风生的人,肩上绽开一朵血花,然后面色苍白的倒在他面前。

         他愣了片刻,才撕心裂肺的叫喊出声:“大哥!!”

         阿诚蹲下身去,颤抖着手把明楼抱进怀里,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仿佛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师哥!”汪曼春惊叫着扑过来,她万万没有想到,明楼竟然挡住了本该射向阿诚的一枪,现在正满身鲜血的躺在阿诚怀里。

        她本想上前推开阿诚,但又顾及明楼,最终只是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去联系救护车了。

        明楼没有失去意识,相反的,他因为疼痛而变得十分清醒。但是他不敢开口说话,突然中枪带来的疼痛导致本来沉寂的花吐症症状也闹腾起来。他觉得好像只要自己一张口,那些花瓣就会不由自主的向外涌出。

        但是明楼感觉到了,阿诚抱着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这是在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明楼有些着急,他想安抚一下阿诚,却又害怕花瓣飘出沾染了阿诚。

        他快速的呼吸几下,稍微平复了强烈的呕吐欲望,抬起那只没中枪的手,轻轻的握住了阿诚的手腕。

        阿诚正慌乱得不可自抑,突然感觉手腕上有微弱的触感,他连忙低下头看去,正撞进明楼那泛着虚弱却依然如深海如天幕的眼眸中。

        明楼朝阿诚摇了摇头,手指微微用力握紧阿诚的手腕。随即便有另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他的手,明楼突然感觉有什么液体溅落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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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写一边哭_(:з」∠)_
第一次写什么东西把自己写哭了qwq
心疼楼诚qwq
我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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