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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花信18(花吐症paro/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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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楼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灼烧,他的头脑渐渐开始昏沉,眼皮也仿佛有千钧之重,一下也睁不开了。世间万物都好像在离他远去。他觉得很累,似乎下一刻就要这么睡过去了。

       阿诚握着明楼的手,仍然不可自抑的颤抖着。但他知道现在他必须坚持住,他的大哥现在只能依靠于他。

        他伏在明楼耳边不停的说着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是他不能停。他害怕只要自己一停,明楼就会坚持不住的昏迷过去。

        明楼听着阿诚颤抖的声音,渐渐的清醒一些。他拧了眉,强行压下翻涌着的呕吐欲望,握了握阿诚的手,艰难的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阿诚在感受到明楼动作的瞬间,立刻看向了明楼,见他似乎想要说话,就俯下身去凑到明楼嘴边听。

        明楼微微直起身子,艰难的说道:“阿诚…告诉汪曼春和梁仲春,全面封锁消息,决不能……让大姐知道这件事。”明楼连呼吸都困难,断断续续的说完了一段话,就力竭似的倒回阿诚怀里,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

        阿诚慌了,抬起头面带厉色的冲汪曼春喊道:“车呢!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汪曼春还没说话,外面76号的人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叫道:“车!救护车来了!”

        阿诚一听,顾不得别的,站起身就想抱起明楼,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明楼轻轻拉住。

        “扶我起来…”明楼声音微弱,阿诚却听的分明。他急道:“大哥!什么时候了你还!”

        明楼不言,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阿诚见状,虽然生气但还是上前稳稳的扶住明楼。两人就这么慢慢走出门去。

        一上了救护车,明楼就真的撑不住了,在酒店的时候,血不停的往外涌,任阿诚怎么止血都停不下来,明楼的右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纵是如此,可明楼看到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的阿诚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他终于还是护住了他,没让他受了那汪曼春的迫害。汪曼春经过今次,日后明楼再敲打敲打她,恐怕是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明楼强撑着一口气,拉着阿诚说:“记得…封锁消息。”见阿诚点头答应了才昏昏沉沉的没了意识。

        阿诚见明楼闭了眼,也就不再说话,沉默的站起身给医生让开空间。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的手不听控制的在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他想起来,当时明楼中枪的时候是突然转身走到他身前,才会被子弹击中。那么……这子弹恐怕是冲着他来的。可是,明楼挡了这枪,到底是偶然,还是早有计划?

        阿诚想不明白了,他紧皱着眉,死死地盯着面色苍白毫无生气,浑身是血狼狈至极的明楼。

        明楼做了一个梦,他身处于巴黎的小屋,面前的壁炉里燃着跳动的火焰,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窗外好像飘着难得的雪花,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微弱,明楼却清楚的看到了窗边阿诚的身影。阿诚的身上映着窗外的雪光,就好像在发光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朦胧,柔和。

        明楼不敢走近,他害怕这美好的景象只是一个幻影,触之即碎,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不做任何表示。

        渐渐的,一切又都朦胧起来,窗边阿诚的身影变得隐约不可见了,明楼这才着急起来,想要伸手抓住这幅景致,可伸出手却只掬一捧碎光。

        第二天一早明楼很早就醒了,是疼醒的。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在回国之前他就告诉过阿诚。如果他受伤了,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不是非用不可,就一定不要在他身上用止痛剂。明楼深知这止痛剂对神经的麻痹作用,而他需要随时保持清醒。恐怕阿诚也是记得此才不让医生给他注射止痛剂。

        明楼微微蹙眉,转头寻找他昏迷中都惦念不忘的身影。却看到阿诚满身血污的蜷缩着靠在椅子里,紧闭着双眼。

        明楼急了,他明明记得昨晚护住了阿诚,怎么阿诚身上会如此触目惊心?难不成是他没注意的时候受伤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明楼立时就躺不住了。顾不得右肩上钻心的疼,一翻身就下了病床,却又不敢扰了阿诚,只好走到阿诚面前细细打量。

        虽然满身是血,但阿诚的西装没有破损之处,脸上也没有伤痕,应该是没什么事。

        明楼这才松了口气,目光缱绻的看着阿诚。

        他从醒来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此时骤然放松,被强行压了一夜的呕吐感立即涌上来。明楼顾不得别的,立刻捂着嘴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往医院的洗漱间跑去。

        虽然明楼的病房里配有这些,但此刻明楼是万万不敢在病房里吐的,先不说会不会被阿诚发现,就说那吐花的动静,吵醒了阿诚明楼也是不愿意的。

        阿诚昨晚也是担心的厉害,直到天蒙蒙亮才支持不住睡了过去。这一晚的梦也是惊惧交加,此时真是精疲力竭,那些特务的本能反应也沉寂了下去。

        明楼躲在厕所的隔间里,刚咳嗽了一声,就被肩上钻心的疼痛激的险些叫出声来。但情势不容他多想,他只来得及抬手捂着些伤口,就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去,吐出大片大片夹杂着红色的黄色海棠。

        “嘶——”明楼肩上的伤是贯穿伤,虽说好得快但却也是最疼。此时明楼额上已是沁出一层薄汗,支撑不住的靠在门上大口喘息着。

        好容易等这撕心裂肺的疼痛减弱,花吐的欲望也渐渐平复,明楼理了理衣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病房。

        阿诚还以那个姿势睡着。明楼本想把阿诚抱上他的病床,奈何他现在右臂几乎无法动作,一只手恐怕要摔了阿诚。

        无奈,明楼只好轻轻拍了拍阿诚的脸颊唤道:“阿诚,阿诚,醒醒。”

        阿诚一个激灵,立刻睁开了眼。见到脸色仍然苍白的明楼竟站在他面前,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哥…我……”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有特务进来,那明楼恐怕命不保矣。

        明楼见状便知阿诚在想些什么,摇摇头说:“无妨,我昨天刚刚中了枪,料想也不会有人来此闹事了。只是我看你睡姿实在憋屈,想叫你起来上床去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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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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