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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花信51(花吐症paro/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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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五十章了,我就又停下来理了理,把字数提到三千啦,这样可能之后更新时间会晚一些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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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明楼吓了一跳,赶紧摆着手推脱,“别别别,大姐。您明知道阿诚有喜欢的人了,还去问他这种事做什么。这不是……让我难做嘛。算我求您,您就别问了。”

  明镜愣了愣,心忖怎么两人说的话不一样,面上只好连声答应:“行行行,我不问。那你先说,怎么不用执行任务了,还不回家来住?”明镜是真生气,当初明楼搬出去,本就是权宜之计。现在他没事了,竟还不准备回家,明镜一个冲动,就找去了办公厅。

  明楼无奈,“大姐,我是不用执行任务了,但这不代表我们的争吵结束了。您想啊,王天风的事情刚出,我就回家了,这在有心人看来,无疑不是巧合,而是一次扳倒我的绝佳机会。”

  “我不回家,便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所以我才感谢您,给了我一个回家来的理由。您不知道,办公厅的沙发是真皮的,睡起来特别热,一点都不舒服。”明楼又笑着跟明镜开起玩笑来。

  明镜闻言,却是红了眼眶。她这个弟弟,从小虽不能说是养尊处优,但也从没沦落到如此境地。她又想到明楼现在的身体状况,更是悲从中来,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明楼见状,赶忙伸手揽住明镜的肩,安慰道:“好啦,大姐,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可你,可你......”明镜不愿也说不出下面的话,只哽咽地看着明楼。

  明楼一时也说不出话,低低地叹了一声。他打开门喊了一声:“阿诚啊,给大姐倒杯茶上来。”

  “哎,就来。”

  “大姐,我回来还有事,其他您想知道的,就让阿诚跟您聊聊吧。”明楼又抱了抱明镜,神色低落地转身出了门。

  明镜抽了抽鼻子,打起精神来走到门口,拉着刚上楼来的阿诚去了她的卧室。

  阿诚见她眼眶发红,就知道大姐又因为明楼的事情难过了。一进屋,他把热茶递给明镜,揽着肩扶她坐下劝道:“大姐,您别难过了,大哥这不是回来了嘛。 ”

  明镜听了这话,却是更伤心了。阿诚如今还不知道,明楼仍将面临死亡。而她,却因为弟弟的恳求,不能泄露半分。

  她只得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来,说道:“我知道了,天不早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又过了两日,汪曼春始终没从王天风口中撬出其他情报。眼见已经快过去一个星期,她抵不住藤田芳政施压,终于松了口,放王天风去传递密码本。

  密码本的交接向来最为神秘,何人何时何地都是最高机密,接收战区也仅知大概时间。也是因此,汪曼春才有胆量压了王天风几日。

  得知这个消息,明楼特地带了一套中山装前去76号。汪曼春一见他就嗔笑道:“师哥,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呀,还带衣服来。”

  明楼笑着解释,“我哪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你这些手下不放心啊。这次让毒蜂去交接密码本,可是一件大事,容不得半分纰漏。但你想想,年关时我中枪,至今都没查出什么来,我能放心嘛。”

  闻言,汪曼春眼光闪动,心虚地不敢看向明楼,只是连声说道:“师哥你说得对,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明楼笑了笑,绕过她把衣服带进了刑讯室。

  王天风身上的血污已经清洗干净,明楼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指不定留下了多少伤痕。他把手里拿着的纸袋递给王天风,又把衣物放在桌子上,回头说道:“吃吧,吃完赶紧上路。”

  王天风不屑地嗤了一声,伸手抓过袋子。纸袋里是城南周记的酥皮烧饼,几年前毒蜂刚来上海时,就最爱吃这个。

  他抬眼看看明楼,嗤笑了一声,“你们这些资产阶级。”,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吃起来。

  明楼看他一眼,怒道:“哪儿那么多话?给你吃点好的还不是怕第三战区那边发现什么。”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刑讯室。

  汪曼春站在门口看他,见他出来笑着问:“师哥,你还特意跑去给他买吃的?”说着话,她趁明楼不注意,向两边的人使个眼色,立刻有人过去翻查明楼带来的衣物。

  明楼无奈,“什么啊,我来的路上正好看见有小贩,顺路就买了点,省得到时候饿得他腿软,让人家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王天风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酥皮烧饼,才换上了明楼准备的衣服。明楼与汪曼春站在一起,没有再上前,只是时不时侧头与汪曼春交流几句。

  明楼见自己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便笑着拥住汪曼春的肩,温柔地说:“曼春,新政府事务繁多,我不便久留,就先回去了。等此间事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你看,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说着,他伸出手指,虚点了几下。

  闻言,汪曼春娇笑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她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让明楼发现,转眼便一副娇羞神色说道:“是,我知道师哥最关心我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明楼颔首,点点头便眼带深意地离开了。

  虽然他早恨汪曼春入骨,但他一向懂得张弛有度,如今并不是与她彻底撕破脸皮的好时机。前段时间因为枪击事件,他担心阿诚的安危,一直没有给汪曼春好脸色看。明楼知道汪曼春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女人,何况,他现在还有痛处捏在汪曼春手中,他还是需要适当地给汪曼春一些甜头,才能让她为自己所用。

  当日汪曼春便派人驱车押着王天风前往第三战区。那天晚上,多日不曾下雨的上海竟突兀地下起暴雨来。明楼站在窗边,望着伴着夜色的瓢泼大雨,心中没由来地有了一丝不安。

 

  这点不安,在五日后阿诚冲进他办公室时,愈加明显。

  “大哥!据线报,因为暴雨,押送王天风返沪的车翻下了山道,无人生还。”

  “什么?!”明楼震惊地站起来,皱着眉确认自己听到的内容,“王天风呢?也死了?”

  阿诚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是的。”

  明楼泄了气一般坐回椅子,靠着椅背望向阿诚,喃喃道:“这次,终究没能保住他,是我欠他一命。”

  阿诚怔怔地看着明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他本以为一切还会有变数,只等着王天风被带回来之后再与大哥商讨,行定夺之事,却不料上次见面已是永别。

  明楼面色复杂地坐了很久,才又抬起头来。

  “阿诚,你现在,哦不,等下班。等下班后,你准备一下,去城南的树林。我……回去接明台。”

  闻言阿诚一惊,急问道:“我们这么快就告诉明台吗?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明楼摇摇头说:“事情已经发生,无论什么时候说,结果都一样。但若是明台在我们说之前便得知此事,恐怕会出问题。”

  阿诚了然地点点头,没再说话便退出了房间。

  晚间下班后,两人一如往常,阿诚开车带着明楼回家后才又独自驱车前往城南。明楼站在明公馆门前,心中郁意难平,他不知该如何向明台说起此事。

  最终他还是一步步踏上台阶,回到了家。

  明台正坐在沙发上和阿香打牌,明镜就坐在一旁带着笑意看他们。见他回来,三人齐齐转头看他,倒是一副温馨的场面。

  明楼忽觉嗓子一阵干涩,他见明台正笑得开心,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向他道出他敬爱的老师的死讯。

  他忽地走过去,一把拉住明台的胳膊就往外走。明台被他拉得措手不及,手中的纸牌随着动作被撒出去,散落一地。

  “哎哎哎,大哥!去哪儿啊!”明台踉跄了几下才跟上明楼的步伐。一张纸牌飘落在他脚步,明台匆忙间低头一瞥,一张Joker正静静躺在那里。

  胜者为王,王天风无疑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胜利者。

  明楼把明台拉上车,带着他风驰电掣地驶向毒蝎小组的影楼。

  于曼丽和郭骑云正在商讨近期计划,明楼不管不顾地直接闯了进去。

  “上车,跟我走。”

  于曼丽和郭骑云都很清楚明楼在军统的身份,闻言二话不说就跟着明楼上了车。

  一路无言,明楼面色沉重地驾车,一句话都不说。明台三人互相看看,倒是猜出了一些,心情顿时也跟着沉重下去。

  车子畅通无阻地开到了城南的树林,明楼带着三人找到阿诚时,阿诚已经树好了石碑,正怔怔望着它出神。

  明楼四处看了看,确认此处安静隐蔽,也就默许了阿诚立碑的行为。

  明台一走近就看到了石碑,方才心中的猜测逐渐清晰起来,直到看见石碑上周正刻着的“王天风之墓”时,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

  于曼丽和郭骑云同样,他们都是王天风亲手带出来的学生,纵是他平日里暴躁无常,但他们对王天风永远是尊敬的。此时此刻突然看到此景,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愣了半天,才缓缓抬步,向静静矗立的石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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