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歌

【黄曲】爱在圣诞节(暖甜/一发完)

超级无敌飓风爱我蓝!接下来还要继续爱你!!!!!

奔跑的蓝汐:

 @简歌 歌儿今年的生贺依然有我!回敬一个黄曲~
这是第二次帮你过生日,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可爱又活泼,最重要的是身体要照顾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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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花都巴黎被细雪团团包围,诗情画意的灯火点缀街头,冬季偶有的雾气为这片雪景增添一丝唯美浪漫,无论日夜,都让人感觉像是走入一幅画里。


街角一间小酒馆被上海某个交响乐团包下,他们受邀到维也纳、布拉格、法兰克福、伦敦、巴黎等地进行巡演。圣诞节将至,众人远在他乡,便借着当地小酒馆作为圣诞前夕的宴会,是一种难得的入境随俗。小小酒馆里的暖人黄光像是六月的太阳,每个人手里拿着啤酒举杯,脸上洋溢欢欣。


相对团员们尽情享受宴会的模样,曲和显得坐立难安,他看向正坐对面的男人,那男人脸上带着晦涩不明的笑意,举起酒瓶和其他人碰杯。


玻璃瓶身发出清脆声响,但听在曲和敏锐的耳里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他看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起身走过去,一手按住那男人的手腕,压下那只正要去拿一瓶新酒的手。


「黄志雄......」


曲和才出声叫了那人的名字,旁边随即有一长发女子勾住曲和的手把酒杯塞给他,说:「小和!你怎么整晚都在发呆?来!来喝一杯!」


那名漂亮女子是薛晨,乐团里的中提琴手——平时演奏就坐在曲和的右手边。他们交情不错,薛晨大概是整个乐团中唯一对黄志雄没兴趣的单身女孩。


曲和与薛晨干杯,但眼睛一双紧盯着黄志雄,黄志雄佯装没看到他,只是与其他人继续喝着啤酒,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礼貌笑意。


 


曲和人如其名一般随和,薛晨与他喝了几杯,他有些喝开了便来者不拒,之后干脆连黄志雄的酒都给他挡了下来,黄志雄不发一语,看着曲和在那莫名卖力。


宴会闹到接近午夜也差不多该打住,乐团团员们结伴一起走回酒店时曲和很明显早已不胜酒力,虽然他意识还算清醒,但步履有些蹒跚摇晃。大伙一开始还轮番过来关心曲和,可见到黄志雄也在,便只是看了看曲和就安心地把他留在后头让黄志雄照顾。


黄志雄以前当过几年雇佣兵,退伍后一直定居在巴黎,他是交响乐团团长的友人,所以这次乐团到欧洲的巡演就由他来做领队,帮忙处理旅行上一些琐事,同时兼任他们的保全人员。


黄志雄生来就有一张让人信服的面孔,加上他说话温和有礼为人可靠,与大家相处才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但所有团员早就把他当成自家人似的。况且当过军人的黄志雄体格健壮,容貌俊帅,几乎团里的单身女子全都倾心于他,爆棚的少女心总是悄悄幻想着黄志雄成为自己的男友。


乐团成员慢慢走远了,只剩黄志雄和曲和被落在后方。天空飘着细雪,曲和穿着褐色长版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酒红色围巾,瑟缩着身子,步伐缓慢而有些不稳,黄志雄距离他一公尺,但走路步调显然配合着曲和。


其实曲和的酒量并不好,但他今晚有些闷,加上他一心希望黄志雄别喝酒,不断借故去为黄志雄挡酒不免就喝得多了。


雪地湿滑难行,脚步蹒跚的青年不当心被结冰绊了一下,他反射性伸手想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一旁的男人及时扶了他一把,醉酒的青年踉跄一下跌入他怀里。


「抱、抱歉......」曲和双颊酡红,在晕眩中试图站稳自己的脚步,但黄志雄抓着他不让他退后。


「你今晚什么意思?」男人低沉嗓音响起,过近的距离让曲和眼底连一丝流光闪动都教人清楚捕捉。


曲和扁着嘴没有回答,黄志雄又说:「啤酒很淡,我喝不醉。」


曲和抬眼看向黄志雄,知道他看出来自己的举动是为什么,其实自己做得这般明显,黄志雄要看不出来才奇怪!


 


曲和就是前些日子不小心发现黄志雄的秘密,发现那个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黄志雄。


伦敦巡演结束那晚曲和自己一个人到街上去,想去看看一间古老的乐器行,没想到就在途中路边酒吧与黄志雄不期而遇。黄志雄在酒吧外头和别的酒客打架,两人夹杂英语和法语相互叫嚣,旁边好几个路人试图拉开他们都无计可施,黄志雄的衣服和头发早已凌乱不堪,但他凶狠的气焰依旧高涨,与平日温和儒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是曲和第一次见到那样的黄志雄,他冲上前去帮忙拉人,才刚扑抱上去,沁入鼻尖全是浓烈酒气,若不是曲和早先认识黄志雄,可能会觉得这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路边醉汉。


他也不确定喝醉的黄志雄到底认不认得自己,但他想黄志雄应该是认得的,否则不会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就停止打架动作,然后朝地上摔了酒瓶就摇摇晃晃随他离开。


那晚他搀扶黄志雄回酒店房间,男人一反在街上的暴躁气势,垂下眼睑和脑袋,整个人的样子变得特别消沉。断断续续的抽气呼吸声听起来像是在哭泣,可男人的脸上却没有眼泪,他转过身拒绝曲和所有的关心,但曲和仍耐心与他周旋,直到最后终于如愿用热毛巾帮黄志雄擦拭手和脸。


其实曲和可以直接走开,但他做不到把一个看似需要帮助的男人丢在这,纵使男人与平时的温和判若两人,那酒醉后失去理智可能导致的伤害也无法逼退曲和。他虽然不知道黄志雄发生什么事,但他感觉得出来黄志雄心情很哀伤。


那夜之后黄志雄又恢复了正常,随行乐团巡回公演依旧恪守其职,尽力协助每位团员出门在外各种大小事务,但他对曲和似乎产生点戒心,总是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有意无意间远离曲和。可曲和为人心细如发,几乎立刻就察觉到黄志雄在防备着自己。


其实曲和一开始很在意,因为他不知道黄志雄为何要像一只竖起刺的刺猬,莫名被人像防贼似的盯着总是感觉不好受,不过这只刺猬似乎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只是站得远远的警戒,所以曲和将这行为解释成对方只是在自保,这才因此慢慢释怀。


今晚聚会他只是怕黄志雄喝酒喝多了又会发起酒疯,这才一劲儿替他挡酒,没想到黄志雄喝了不少酒也没事,反倒是自己先醉了。


黄志雄忽然转身微微蹲下,伸手一拉一带就直接把曲和整个人扛上肩,曲和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人已经安安稳稳地被黄志雄背了起来。


「黄、黄志雄,我很沉......」


「还行。」黄志雄迈开大步跨过结冰的雪堆,背着人沉稳地走在银白雪花覆盖的街头。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背着显得有些奇怪,但夜晚的路上渺无人烟,曲和见黄志雄坦然自若便也随他去了。况且曲和不得不承认,黄志雄宽阔的后背确实很温暖,而且这也是竖起刺猬防备的黄志雄难得心平气和面对他。


曲和趴在黄志雄背上,有些含糊说:「黄志雄......你别再喝酒打架了......」


那人的背略为一僵,往前走了几步路才放松下来,曲和似乎听到黄志雄忽然开始低喃解释,说他那晚只是触景伤情,和酒客发生几句口角才打起来,但那是对方先动手他只是自保。然后黄志雄说他有酒精依赖症,是战争过后的后遗症,让非得喝烈酒否则活不下去,但他要曲和放心,他不会伤害他。


曲和迷迷糊糊听着,想问话但眼皮沉重得没法睁开,连脑袋也软成一滩泥泞。


喝过酒后的鼻腔和脸上充斥微醺的感觉,有些热意上头,然而触及随风飘落的雪花又有点冷,此刻靠在暖人的背上真是再舒服不过。


曲和醉到睡着之前的记忆如同跳跃的音符,最后都停留在黄志雄的背上。


 


然而夜晚逝去,风雪慢慢停歇下来,柔情像是全被遗忘在那个夜里的雪地,隔天他们再碰面时,黄志雄对曲和又恢复一贯冷冰冰的模样。


圣诞节那天午后,交响乐团在欧洲的巡演终于顺利落幕,曲和约黄志雄在广场的圣诞树下碰面,说想请黄志雄吃顿晚餐,答谢他前两天背自己回酒店。黄志雄觉得那只是小事一桩,根本没必要特地慎重其事的吃饭道谢,但曲和硬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只说自己会在圣诞树下一直等他,等到他来了为止。


曲和为人虽然和善,但脾气里就是带着一股拗劲,他说要等就是要等,古诗里说什么「常存抱柱信」全然就是曲和的写照,你让他等,他便会等到天荒地老为止。


黄志雄嘴上说不去,想了半晌终究放不下人,他对曲和一直都是这样,乐团里那么多成员,可他的目光就是不由自主追着曲和,每个人都玩古典音乐,偏偏只有曲和拉的大提琴能打动他。


其实黄志雄对于自己那夜醉酒打架的事儿特别介意,那般丑态被曲和见到让他感到很羞愧,说不上来,污点猝不及防摊在阳光下,然后全被那样一个美好的人看见--他特别特别不想让曲和看见。


那个什么都美好的曲和,相较于只剩残躯的自己;相较于灵魂都被腐蚀的自己。


黄志雄消沉地走向广场的圣诞树,像是在飘忽着,路上一切圣诞节的装饰;那些美丽而色彩缤纷的灯泡,好像都与他无关,直到他的目光搜寻到曲和,三、四个看起来不务正业的地痞在圣诞树下半拐半拉带着曲和到一旁暗巷里去。


黄志雄感觉神经一紧,连忙有些粗鲁地推开挡在面前的路人,往曲和消失的方向急追过去。


暗巷里只有阴暗苍凉,路上的圣诞气氛一点也感染不到这里,不过是拐了个弯却像是拐入一个疫区。下水道腐臭的气息隐隐约约飘散空中,夹杂一丝法语嘲弄与嘻笑。


曲和被三个看起来像是法裔的高大黑人架住,另有一个身高略矮的金发白人玩转着手中皮夹,把里头的钱都掏出来塞进兜里,顺手把皮夹往墙角随便一扔。


「你们这样为非作歹,不怕警察嘛!」曲和被困住,挣扎着用法语大声喊着。


几个地痞流氓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这里的警察见到我们也要吓跑的。」紧揪着曲和右手的黑人用力扭了他的手,对于曲和的反抗似乎感到很有乐趣。


「欸,这小子细皮嫩肉的,闻起来还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奥利维,你喜欢这型的啊?」


「看起来挺清纯,操起来不知道什么感觉,欸!想想就硬了。」


「嘿,要不要来一发啊?」


不堪入耳的话一句比一句下流,地痞们贪婪的目光从曲和腰间向下移了些,曲和虽然听不太懂夹杂口音与奇怪腔调的方言,但看他们的表情还是感受得出一股来自变态的威胁,他正要放声大喊,一只黑色大手覆上来遮住他的叫声。


说时迟那时快,那只手才碰到他的脸,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拉开,整个人被扯了出去直接一圈摔在地上。


曲和还来不及反应,左手的禁锢也消失了,两个黑人直摔在地,耳边充斥着脏话和哀号,曲和定神一看才发现是黄志雄来了,他一个人冲上前打四个,出拳殴打、出腿猛踹,脸上戾气尽露。


曲和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上前帮忙又深知自己根本不擅长打架,犹豫片刻便冲出暗巷,回到大街上疯狂拉住所有能拉住的壮汉,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要人去帮忙救黄志雄。


曲和好不容易拉了三个男人回来,后面跟着几名围观的路人,黄志雄已经打倒两个人,还在跟另外两个黑人纠缠,路人见状赶紧上前帮忙,那两个地痞见人围了上来也知道处于下风,连忙又扶又抓把地上两个人捞起,仓皇地逃走了。


「欸!别追了!」曲和一把抱住正要迈步的黄志雄,那人反射性嘶了一声,曲和急问:「你伤得很重吗?」


「没事,我去给你追回你的钱。」


「别去了,钱不要紧,我比较担心你的伤。」曲和紧紧抱住黄志雄不让他走,黄志雄见四周都是路人在窃窃私语,被围观的感觉令他很不自在,便用法语简单表达几句谢意,拉起曲和转身就走。


 


黄志雄坐在曲和的酒店房间沙发上,曲和不让他乱动,他只能乖乖坐着让人上药。


黄志雄两只手肘都擦破了正流着血,颧骨有明显的瘀伤,嘴角也被打破,他摀着肚子显然有点闷疼,但他一直说他没事,休养几天就好。


其实比起在战场所受的伤,这些都不过只是小场面,黄志雄并没有觉得那么疼,他见到曲和皱着眉一脸极度担忧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但心里也莫名温暖起来。


「黄志雄,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黄志雄看着曲和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忽然忍不住想捉弄这个正襟危坐的内疚青年:「自古以来,英雄救美不都是要给个吻当作报答吗?」


闻言,曲和僵了僵身子,黄志雄发现曲和的表情更为凝重,便连忙叹了口气笑笑:「欸!跟你说笑的,这样吧,若你真要为我做些什么可以去帮我买瓶酒来,我喝威士忌,哪一种都好。」


曲和没说话,只是瞪着黄志雄,下一秒他忽然伸手过来环抱住黄志雄,在他唇上印了个吻,然后急急退开。


「曲和你、你......」黄志雄双眼圆睁,完全没料到曲和竟真的吻了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颗心脏碰咚碰咚像要跳出来似的。


「你别喝酒,你、你要吻当回报,我给了。」曲和脸色倏然绯红,一排羽扇似的睫毛眨呀眨的,眼神往旁边窗台飘忽着。


黄志雄愣愣地看着眼前羞涩的青年,忽然觉得刚才那吻像自己的幻想,可同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眼见曲和忽然站起身要走,黄志雄连忙伸手想拉住他,但受伤的四肢不听使唤,动作变得不太灵光,黄志雄的手扑了空,扯动伤口发出一声吃痛地闷哼。


曲和急忙回头探看黄志雄,手却被黄志雄一把抓住。「唉!你......」


「曲和,别走。」


「......这是我房间,我又走不了。」


「那你去做什么?」


「......去给你拿纸巾擦嘴。」


「我不用。」黄志雄轻轻放开曲和的手,沉吟一会又说:「你要的话我给你拿纸巾。」


「欸、我,我也不用。」曲和摇摇头,看着黄志雄眨了两下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黄志雄心里一阵热血上扬,他盯了曲和片刻,说:「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那夜在酒馆出现,是因为看到你我才恢复理智。」


「不用客气,我只是刚好路过......」


「但我真的很谢谢你,我......」黄志雄轻咳两声,才问:「可以给你一个吻作为报答吗?」


「这个......」曲和低下头思索片刻,当他再度抬起头时,看着黄志雄的双眼似乎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脸颊又更红了些。


曲和回给黄志雄一个很甜很甜的笑,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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